所以行进都要有娴熟船工,既知道风向,又知各使节风向变化,还不敢太过远离陆地,因为稍有不慎就在海上迷路,借不了风,不熟悉风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往往就是困死海上。
如今有这样的船,我们完全不用再看老天脸色,全凭风向了,想往哪走便往哪走,再不怕迷失路途,困死海上!”
参林激动的说:“殿下,以臣之见,今日之船确实还不如昨日之船甚多,船小炮少,所携物资较少。
但选昨日之船,只在短利,而无长益,选今日之船,将此技巧传承延续,不断锤炼,必有长远之利!”
李长河听他们说完,又听了一些反对意见,主要是军中保守派,意见则是当下应该以打夏国为优先,这船选出来是要去打夏国的,不是去出海远航的,所以还是关仲、铁牛他们的船稳妥。
听众人说完后,李长河让他们回去,每人写好自己的意见和理由,三天之内送到枢密院去,采取投票的方式决定那艘船将批量生产,列传新军。
这将是彰武元年最后一件落下尘埃的大事。
彰武元年是平和的一年,至少对于周边国家来说如此。
连年内外用兵的景国今年格外安静,没有任何动作。
十月初,惠州城内充满烟火气息,金景之战才过去一年多,但景国种种措施使得百姓生产生活很快恢复。
比起惠州以北的战乱,惠州及其以南显然如另一个世界。
杨洪昭早在九月便接收赵光华率领的岭捷军左厢,以及四千支枪,众多子弹和好药。
零四式新枪已经是一体装子弹,弹药一体。
但两千条遂发枪还是枪弹分离的老式填装,这些枪是要卖给金国人的。
殿下给他写了好几封亲笔信,信中只交代国家大略,对于具体行动、如何作为,完全没有半点指示,全让他自行决定。
书信中说了大体的方略,首先,若能在不伤及自身情况下保金国则保,不能则作罢,售卖他们遂发枪让他们自保,同时把上京国库搬空,以免万一落入蒙古之手。
如果首要不能达,退而求其次,金国完颜家安危不必作为首要考虑,女真大族中,只考虑保护蒲察家,蒲察家世代经营辽阳府,汉化最好,蒲察家女儿和众多人质在京城好操控。
蒲察家要保全,力求中上,如若不能最低底线则是上京及惠州以北的金国土地可以沦陷,但要保证蒙古人不越过惠州一线。
并直言告诉他,往后几年,朝廷重心在西不在东,他在东面要独担大任,无论用什么办法都稳住东面局势。
至于具体如何布置,用什么方式,全部由他自己决定,同时还令赵光华传诏,加他为辽东、辽西两路北面招讨使,全权调度两路兵马。
这样的信任和重用,让杨洪昭既感动又有些惶恐,生怕自己难担此大任。
安置好赵光华大军之后,杨洪昭已经定下计策,开始练兵。
一面派人不断探查北方情况。
杨洪昭在找一个时机!
等到十月初,他下令让辽阳防御使固立川带兵西进,主持中兴府事宜,随后让辰州权知州事谢临江到中兴府任事,主理两路之事。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随着北方越来越冷,蒙古大汗铁木真以及北归,只留下木华黎和四五万大军继续围城,劫掠周边。
杨洪昭知道机会来了。
如果蒙古主力和铁木真尽在,他还有所忌惮。
其一因为蒙古人人多,此时景国在辽东的兵团即便加上赵光华带来的岭捷军左厢,总共也只有三万多人,与蒙古的十万大军相比太少。
其二则是这样的大事,事关两国是否开战,只有蒙古大汗能决断。
若铁木真还在上京他便给压力,把铁木真逼急了当场决断断翻脸也有可能。
可若铁木真主力回草原,只留一个大将容错率就会高很多。
无论他杨洪昭如何给压力,蒙古大将木华黎面对要不要和景国翻脸这样天大的事肯定不敢独断,必会请示铁木真,这其中路途遥远,来回时间长,可操作空间就大了。
所以现在铁木真走了,蒙古主力尽去大半,正是施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