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吴正清就匆匆来了,不过脸色不再像以往那样一见他就笑脸,笑依旧笑,只是有些勉强了。
落座之后,他有些拘束,欲言又止。
李长河先与他喝了两杯,虽两人差了一辈,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年人,可看起来却是年轻人惬意,老年人拘谨。
“我看今日表叔心神不宁,似有心事,是听到东面的消息么?”他率先开口。
吴正清张张嘴,支支吾吾,终是点点头,“殿下…也有意在蜀中行此新政么?”
李长河随即开口:“那表叔知道我此行为何来蜀中么?”他避而不答,先发问。
吴正清摇头。
他便开始胡扯了,“既然今日表叔在这,我就把话说开了,毕竟肯定不只你一人想知道个口风,蜀中许多人也想知道罢。”
话说到这,吴正清更是难以对打,只能硬着头皮道,“请殿下赐教。”
“嗯,我来蜀中就是想告诉世人,也告诉表叔你们,吾也有蜀中之血,也算蜀中之人,就是怕你们听到东面消息,过于不安惧怕,所以才来稳定人心,安抚你们的情绪。
东面乃是落后之地,所以可以施行新政,稳定民心,可蜀中是什么地方?是天府之国,是国之腹地,我景国三分之一赋税来自蜀中,朝廷焉能不分轻重,自行祸乱国家?
若蜀中动荡,则天下动荡,蜀中不安则天下无宁日,表叔懂我意思么。”
话说到这,吴正清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殿下深明大义,为民着想,我都明白了。”
“嗯…”李长河点点头,心里却想,让我开口安抚,也是要要代价的,不然我这个皇太孙岂不是太没分量了。
“不过,既然叔父话已至此,吾觉得蜀中也要做点事,不然东面的人在看,天下人也在看,会说朝廷不公,不周到。”
话锋一转,吴正清心里一跳,可无法反驳,话是他开的头,皇太孙安抚了,也保证了,是时候到他们妥协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大小心翼翼的问。
李长河笑起来:“无他,东面各豪门大族都分利于民,纷纷心甘情愿施行新政,蜀中作为王朝腹地,天府之国,天下人都看着呢。
我们虽是一家人,可太护短不成,容易留下话柄,让天下人讥讽皇家,所以我看蜀中不行新政,但也要做做样子。
这样吧,表叔你牵头,以为的名义联络蜀中所有手中田亩超过五千的亩的家族,让大家共同担任大义,每家都按家中多少,按比例拿出一小部分,送给无田地的百姓,做个表率,这样天下人也不会说蜀中闲话了。
表叔觉得我这法子好不好?”李长河笑眯眯的问。
“好,好好好!”吴正清连连点头,笑得又难看起来。
吴正清很难受,最终满脸假笑离开了。
几天后,吴正清请他做客,还有蜀许多大族陪同,席间大家一致表示,将积极配合朝廷举动,每家出一些田地,用于接济穷苦百姓,分给没田没地的人家去耕种。
李长河很高兴,也给足他们面子,又是夸赞又是说要在皇上面前美言,听得众人喜笑颜开。
之前的抵触和担心也都被压了下来,毕竟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随便出个百亩地根本不算什么,能拉近和朝廷的关系,稳住家族的基业才是关键。
到六月,李长河知道自己在蜀中的任务已经完成,是该回景国了。
带着五六百人在这白吃白住也不好。
随后便与吴正清等吴家长辈说了自己准备离开的消息、
吴家的老人们都很遗憾,传说中好女色的李长河,居然一个吴家后辈女子都没看上,和几个月,时不时就把吴家最漂亮的女孩挑出来在他面前晃悠来着。
后来还还想喜欢的可能是才气,又找了家中的才女,能读书识字的都往上凑,可依旧没什么成效。
“唉,你们要大方些,不要害羞,都是早晚的事,没什么忌讳的。”吴府东寨大院,头发雪白的吴家老太太拄着拐杖对身前几个漂亮的吴家后辈训话,她与吴皇后是一辈的,如今吴家家主吴正清是她的长子,虽不管事,但整个府中大家都十分敬重她,也明白她的权威。
“皇太孙是那么尊贵的人,难免开不了口,你们要主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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