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能赢吗?”德公探头问。

“呵,你都来问我了,说明自己心里没底不是吗。”

“你打的仗比握多,总归比我明白。”

冢道虞无话,其实他心里清楚,王越是想找个安慰罢了,但早晚要面对现实的,所以他直言不讳道:“救我看来,胜算很小,能不大败就是幸事。

不过…”

“不过什么?”

“平南王似乎总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定他连打仗也是,如果真是如此,新军有一套全新的打法,那就不是我能论断的了。”他一边沏茶一边说,因身体的关系,他早就不敢喝酒了。

王越叹口气,久久不说话,“本想着战报到京之前,老夫还能安逸几日。”

“这些事早晚要面对的,如果平南王战败,如何善后,如何处理,你最好早做准备,早想出章程来…”

“绝对是斥候看错了!他是半夜到安定的,天黑看不清,眼睛也不好使,说不定是雀蒙眼(‘雀蒙眼’指夜盲症,缺乏维生素a导致,古代得这种病的概率很高),听错看错都是正常事,这种事过去也时常发生。”

“可那斥候说亲自去城头看过,还是守军让他帮忙报信的。”

“我刚打赌,他绝对是看错了!”

“要是没有错呢?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他看错,那个斥候信誓旦旦,一个小人物,有胆子骗大王吗?”

“哼,我看你和女人一样没脑子,他说的要是真的,景国人难道长翅膀了,他们直接飞过蔚州,一下子到的安定城下不成。”

“景国人是不可能飞过来,可如果蔚州城守军全见着景国人就全投降了呢?说起来蔚州守将就是你侄子吧,难怪你一直否认说是假的,大王,我觉得这事要好好查清楚!”

“你!老混蛋,血口喷人!你污蔑我!”

“呸,你根本不值得我污蔑,我说的是实话…”

“…”

大帐里众多将领关于斥候连夜带回来的景国大军已到安定城下的消息吵闹成一团。

耶律大石捏着眉间,有些心烦意乱,他之后又派出好几队斥候去往南方核实情况,可到目前为止,依旧没人任何消息。

军中几个重要将领为此事争吵起来,他倒不想责怪他们,毕竟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连他也感觉匪夷所思,并不是十分相信。

短短几天,景军怎么可能从景国代州直到安定城下呢?要么景军都长了翅膀直接飞过蔚州,要么重镇蔚州形同虚设,或者…蔚州守将一见景国人就投降了。

这种可能及其微小,因为蔚州的重要性,守将是他亲自再三挑选的,是年轻一辈里最勇敢的契丹勇士。

而且还是名门望族之后,除去从小就有人教他骑马射箭,这些人也背负着家族的荣誉,如果他投降,一个人的行为不只是自己的行为,还会让自己的家族蒙羞,世世代代为人耻笑。

所以他非常不相信蔚州守将会第一时间投降,可如果不是,景军到底怎么到的安定?耶律大石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他只能偏向于相信真是斥候看错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推移,到下午时,景军长驱直入,已到安定的消息差不多传遍军营,许多人议论纷纷,军营开始有些慌乱的气氛蔓延。

本来知道景军不善战,也知道景军这次人数还不如他们,辽国士兵们士气高涨,可这消息太过离奇,景国人怎么就到安定了?这样离奇的消息也让士兵们不安。

耶律大石下令封锁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半个军营里都在传这件事,他狠下心下令杀了两个造谣的士兵,并亲自出马,告诉众人这是谣言之后终于遏制了这不确定的消息传播的势头,还有军营里的恐慌气氛。

不过令他心中不安的是,他曾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派出好几队斥候打听消息,可直到一天后的傍晚依旧没有消息。

这不用该,只是到安定而已,安定是最靠近南京的重镇,在南京西面,骑马往返一天而已…

忧虑也无用,他只能接着加派了好几队斥候,并且再三高阶他们,如果有消息立即回来,不要耽搁。



当他晚上,耶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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