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需要做的就是麻痹景国,了解景军!
中原沃土才是我大金的目标!可朕这代人,恐怕难以实现了…
所以利用这次机会,你们好好看,好好记着,景国到底有什么实力,将来如果对上,该如何应对。”他说着手指向东面,山脚下巍峨耸立在平原中的重镇南京。
“我知道了父皇!”二弟完颜离激动的道。
完颜亮却听出了不同寻常的信息,又看向日渐消瘦,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的父亲,在联想到父皇这一年来的连年病卧床榻,他突然想到什么…
“父皇…”他担忧道。
却被父皇摇头阻止继续说,他挥挥手,让几个兄弟还有叔父回去巡视军营。
城头风声呼啸,从居庸关看去,群山巍峨,怪石嶙峋,都被统统踩在脚下。
正如站在他面前的父皇,他的一生,从四处游说女真各部开始,到四处奔走抗击契丹人对女真人的压迫,再到揭竿而起,势如破竹的击破北方最为强大的大辽国。
夏国人送来金银珍宝朝贡,表示臣服纳贡;
高丽人送来美女秘色,表示臣服,年年纳贡;
蒙古部族也送来宝马美人,表示愿意臣服于大金,不会出兵助辽,每年进攻宝马;
辽国可汗耶律惇已经好几次派人来请求,只要饶他一命,辽国会世世代代为大金附属,称臣纳贡,永不背叛,可父皇没有答应。
起兵两年左右而已,父皇已经如他站在居庸关城头的雄姿一般,俯瞰天下,将所有高山,沟壑,顽石,统统踩在脚下,一览众山小!
每次想起这些,他心中都是无限的敬仰和自豪,父皇是天下最大的豪杰英雄,四方臣服的英主,天下共主!而他是父皇的儿子!大英雄的儿子。
可突然心思细腻的他却发现,父皇似乎也不是什么都不怕,他会老,也会病倒…
“父皇的身体…”他声音微微颤抖,心里甚至不愿去相信,父皇才四十多岁而已…
“亮儿,天下没有铁打的人。”父皇道:“不用这么惊慌,我这一生,风餐露宿半辈子,加上沙场驰骋,身上超过三十处伤,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佛祖保佑。”
“可…可父皇是…”
父皇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兄弟姐妹中最聪明的那个,父皇很欣慰,可惜你不是东胡族的后人,怪父皇吗…”
完颜亮明白父皇的意思,东胡族是女真中最大的一族,比他们完颜氏族更加古老,人更多,更富足,跟随父亲南征北战的女真勇士,有半数来自东胡族,父皇的皇后也是东胡族的族长之女。
所以只有流着东胡族血脉的二弟为太子,人心才不会散。
他摇摇头:“不怪,我明白父皇为了什么。”
完颜乌骨乃点点头,温和欣慰的说:“即便有佛祖庇佑,人还是人,生老病死不可避免,是命中劫数,能求的只有来世报应。”
完颜亮静静听着。
“但其实报应也好,劫数也罢,都是以后之事,谁会全知道呢,活在当下,重要的是要敢拼命!”
“拼命?”
“对,敢拼命就有输赢,如果不拼,只会逆来顺受,连机会也没有!”
…
“拼命!”郭药师低声道,不着痕迹的一把扯住身边想往后退的士兵。
“退就是死,他们有箭,还有马!”他低声骂。
慌了神的士兵这才镇定下来。
郭药师大气不敢出,静静等在城门下,诚头守军手持弓弩,正盯着他们,前去汇报的士兵已经走了一会儿,还没消息。
拼了!必须赌一把。
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轻举妄动!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努力让自己镇定,同时死死拉住身边的兄弟,他能感觉手在微微颤抖,但不知道抖的是他自己,还是他的兄弟。
不一会儿,去通报的士兵回来了,“耶律违大帅已经睡了,门卫不让打搅…”
听到这,郭药师终于松口气,铠甲下前胸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城门的守军商量了一下,也觉得大题小做了,不过是二十一个人而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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