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傻子嘛!福安,你以为吾是笨吗!
我要是去了江州,谁在京城?就是那孽种!潇王的孽种!”太子神态癫狂,张牙舞爪想要冲上来,福安连忙后退几步,太子也被他的长子李环拉住。
福安心里叹气,这来的要是其他人,只怕都难保全,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太子。
福安板起脸,一字一句认真道:“太子殿下,皇上口谕在此,殿下还是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去江州也没什么不好,皇上只是想让殿下在那休养身心,好好想想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太子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崩溃大哭起来了,手臂缓缓从儿子手中滑落,跪坐在地上:“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狗阉人,到现在你还骗我,你还骗我…
呜呜呜,以前父皇眼里只有潇王,现在他眼里只有那孽种!你给我滚,快滚!吾不去,死也不去!”
福安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他向来不喜欢得罪人,身为宦官弄臣,他最明白自己处境,他的所有权利,恩宠,势力,都与那些朝臣不同,他们的权势来源于官职,而他的来源于皇上。
而皇上现在年纪大了…
所以他低调处事,尽量不与人红眼,可这并不代表他毫无脾气,他最恨的就是别人叫他…阉人。
虽事实如此,可太监也有尊严!
福安冷脸,收起所有的好语气冷声道:“太子殿下,皇上口谕在此!从或不从你自行决断,但容在下提醒一声,上直亲卫就还侯在东宫外呢,太子若是想体面些走,还是识时务为好。”
“你,你个狗下人!狗阉人!”太子气得咬牙,恶狠狠盯着他。
福安公公作揖,然后将皇上口谕交给太子长子李环,甩袖面无表情带人退了出去。
…
太子呆呆坐在原地,一脸懵逼,脸上泪痕还没干,这次他真正感觉到了恐惧…
他慌乱拉着儿子的手臂站起来,抹了抹脸,然后着急道:“快,快去找方先生来,我有事要问他,让他快些过来!”
李环一动不动,低头不敢看他。
“去啊!”太子大怒,扯了儿子的衣袖,见他还是不动,“你tm快去!去啊!”
“父亲,方先生已经走了…”李环低头道。
“什么?”太子一愣,随即不解的问:“走了?你说方先生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会走的!”
“前几天父王天天醉酒,无心管理宫里事务,所以…”李环心虚的道。
太子狐疑看着他,“酒醉那又如何,不是还有…给方先生的供奉,吾不是一开始就交代过账房吗?如此优渥厚待,他怎么会离我而去?”
李环低头,不敢看自己的父亲,眼神飘忽道:“这,这个…那家伙…他老是顶撞父亲,还要天天好吃好喝伺候,又没什么用处。
父亲不理事这些天我接管宫里的事务就…就停了他的供奉,他是太子府幕僚,肯定有私钱的,吃喝不成问题,应该…”
“父亲,那姓方的在府里向来趾高气昂,跟他是谁似的。
而且他一个人的供奉,都够多养十几个丫鬟了,何必护着他,对吧。”李环连忙心虚解释,他见父亲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
太子眼神几乎可以杀人,恶狠狠盯着自己最宠爱的长子,他一手带大,呵护有加,视为接班人的儿子!
“你也给我滚。”太子怒气冲冲道。
“父…”
“滚!”
李环不敢说话,连忙行色匆匆离开,太子妃也不敢久留,跟着儿子离开了。
众人一走,太子失了神一般呆在原地:“潇王…潇王!当初我不如你,现在生个儿子也不如你,啊啊啊!”
…
草长莺飞时节,距离出兵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整个景国上下都忙碌起来,特别是北方。
皇帝起用大批人,如之前被贬的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还有皇后娘家的吴正清,启用为成都府转运使。
当然,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军北上粮草是最大的问题。
在关键地区设立转运使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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