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脸皮比城墙还厚…”她说着又是委屈,又是负气、害羞,百感交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用何种表情。

“可真到你走了,看不见人,又日夜想着能快点回来,不去想什么功业,想什么名留青史…

可偏偏又是自己当初盼着你出去的,感觉自从遇见你,我不管怎么做都不是,对你不是,对自己也不是,对内不是,对外也不是…”

诗语越说越委屈,像受气的小媳妇。

李长河哈哈一笑,把她搂过来,将受气的小媳妇抱在怀中,轻轻抚摸她的背,拍媳妇的马匹,是每个和睦家庭丈夫必备技能:“你话说得不对,如果没你,我早就败了。”

“第一次去南方,你帮我稳住王府所有生意,管理诺大家业,不是吗。”

“那是有严毢伯父的帮忙…”

“还有第二次去北方,你帮我对付所有京中政敌。

那些人加起来,可比太行山那些土匪厉害千百倍不止,比本王厉害多了。什么副相,什么当朝中书舍人,什么兵部判部事,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等等,不统统不是我媳妇儿一合之敌!”

“哼,溜须拍马…”诗语哼了一声,脸颊却微微红润,握着他大手的小手也紧了一些。

“这是实事求是,本王的功业就是你的功业,我的辉煌也是你的辉煌,假有一天,我开创一个新时代,那肯定也是你的时代,所以我不想你说什么我去建功立业,那是我们的功业,哈哈哈哈!”李长河说着抱得更紧一些。

“你勒着我了…”诗语轻轻抵了他一下,两人默默无言,依偎在河边。

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河边逛了一圈,李长河回到王府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与王府护院说着什么。

那人似乎在苦苦哀求,护院却一脸不耐烦。

李长河走过去道:“怎么回事?”

“王爷,这人说他是王爷朋友,坚持要见王爷,看看他那样…我们根本不敢放他进去啊。”两个护院一脸无奈。

就在这时,那衣着褴褛的人在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不断磕头:“王爷,是小人萧鸿祁啊!小人是萧鸿祁啊!”

“萧鸿祁?”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诗语拉了拉他的手臂,小声道:“就是之前卖石墨矿给王府的辽国商人。”

李长河一下恍然大悟,然后道:“没事了,他确实是本王熟人,不过你们两也没错,没有擅离职守,去叫两个人来带他进去,洗洗换身衣服,再准备吃的。”

萧鸿祁听到这,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带他进去梳洗然后吃东西。

李长河不知道他为什么落魄如此,但萧鸿祁这人与王府有生意往来不说,光是他会汉语和契丹语这本事就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样的人才在这时代可不多见。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萧鸿祁知道辽国的石墨矿矿脉所在,光这一点,他在李长河心中就值十万兵马。

吃饱喝足,换上干净衣服之后,李长河亲自在正堂见了他。

一见李长河,萧鸿祁就大哭起来,然后又是磕头,又是感恩,说他是再生父母,菩萨心肠。

李长河让他起来落座,然后才问起他为什么会流落至此。

萧鸿祁也不掩瞒,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当初用王府的酒和香水讨好辽国皇室,然后一路春风得意,结果金人打过来,他被迫逃亡。

“不过小人有些小聪明,金人一来,他们都往西跑,因为西面是辽国地盘。可我一下,往西跑金人还会打过去,迟早要遭殃,小人就往东跑,向着金人地盘跑。那些金人都在打仗,后面没什么人,我就一路从上京跑到辽东,然后从那里乘船渡海,悄悄在景国莱州上岸,然后一路乞讨过来…”

说着他又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来:“王爷对小人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本来就无以为报,可小人如今已经没有去处,求王爷收留,就是做牛做马都可以,只要给小人一口吃的。”

“你起来吧。”李星道:“本王收留你,主要看重你的本事,这世上既会说汉话,又会说契丹话的人不多,本王用得着你这样的人才。”

萧鸿祁大喜,连忙道:“王爷,小人还会说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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