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人对此没有什么警觉,也因为他们向来不会靠得太近,张叔心里对于这事很放在心上,因为老爷再三交代,不能出疏漏岔子。

起初他确实小心翼翼,十分谨慎,可慢慢他却发现,王府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对他视而不见。

于是他试着慢慢靠近些,再近些…

依旧没人管!

随着时间推移,他和几个执行此任务的兄弟都胆子越来越大,有时甚至直接就在王府门前的柳树后坐着,装作平常在河边闲聊的人。

王府还是没有任何动作,都没人来驱赶他们,也不怀疑。

张叔心里忍不住笑王府的疏忽大意,同时也放松下来,有时甚至有些明目张胆。

这两天下起大雪,天冷,他在怀里揣着皮囊装酒以来御寒,在王府边附近悠闲转悠,时不时喝两口酒,往王府门口瞟两眼。

道中午些时候,天空已经灰蒙蒙的,看不见半点太阳,冷得要死,他看见两个王府护院从府中出来,一边说笑一边向着这边走来。

他没太过在意,这样的情况多得是,向来都没事,低头准备错开,可肩膀却突然被按住。

张叔一愣,微微抬头,两个王府护院露出大白牙笑道:“我家王爷夫人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位大哥搞错了吧,我们素未谋面,又不相识,见我干什么…哈哈哈,两位大哥肯定是开玩笑的。”张叔心里害怕,连忙推脱,没想两个护院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

“素未谋面?你小子真会说,你在王府门口晃悠一个多月了,还素未谋面,当我们是瞎子啊!”说着不由分说将他往王府推。

张叔一下惊呆,又看两人腰间挂刀,身着甲胄,哪是普通护院,不敢挣扎,大冬天的额头居然冒出细密冷汗来,心头七上八下,腿都软了。

他被两人推着进了王府大门,心跳得飞快,等到穿过正院,进入六开的红木门,里面已经坐着一个漂亮到极致的女人,她梳着妇人发髻,衣着华贵,身边跟着几个丫鬟。

他却不敢多看,跪在地上连连喊冤,也不敢抬头,怕自己的一不小心露馅。

这女子肯定就是王府现在的管事,传说中平南王最喜欢的爱妾,如今在京城很有名声,但都不是好名声,因为女子当家,简直荒谬,不合祖制,许多人都在背后说闲话。

“张三,开元城西人,羽承安府中护院。”对方随意道。

张叔一下如坠冰窟,肌肉如同僵住一般,无法控制自己行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如何狡辩。

“放松,我不会打你,也不会杀你,毕竟你帮我王府看了一个多月的门,虽然不用你出力,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女人浅笑,可这笑听在张叔耳中,简直如同洪水猛兽,脑子一懵,原来她早就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自己只是被当成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接着她说的话更是让张叔大惊失色,一刻钟后,张叔手捧一个檀木盒,失魂落魄的走出王府。

……

羽承安有些烦躁不安,事情本来形势大好,平南王眼看就要被拿下,若非关键时候陈钰从中捣乱,皇上圣旨都已下来!

不过也不怕,只不过延期几日而已,他起初是这么想的。

可就这几日,居然变故横生,偏偏这种时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筹备努力烟消云散!

魏国安、张让相继被捕,王越领大理寺、御史台、刑部,调用上直亲卫、武德司军士,权如天子,几乎比得上当初的晏相!

最令他焦躁不安的是事情如何就到如今地步?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其中缘由,一切就像夏日大雨迅捷仓促,风烈雷疾,明明晴空万里,转瞬大雨倾盆,天地异变,让人晕头转向,搞不清楚状况,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女婿参胜也面色凝重,在旁边安慰道:“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只说在查而已,魏国安和张让栽跟头,很大程度是因他们和金国使者来往,岳父,我们可从未主动与金人联系过,并不用如此担忧。”

“我担忧的不是金国使者的事,当初我就知道这事可能会出问题,外族蛮夷,利用可以,但是真与他们合作,我怎能放心?

魏国安和张让其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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