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介绍旁边的年轻女子,“这位是金国公主完颜盈歌。”
他按礼作揖,这金国公主却没有回礼,他也不在意。
邀请几人进入正堂落座,然后月儿送上茶水。
对于一个公主,李长河倒不惊讶,
古代的皇帝,部落首领子女动则几十上百,
金国随便派一个来可能想与景联姻,如此一来联盟更加稳固。
李长河不知他们为何想拜访王府,就随便客套几句。
这种事他轻车熟路,大概就是路上有没有受苦,来到京城之后吃饱没有,穿暖没有等等…
整个过程刘旭对答如流,应付得体,而且还趁着话里不着痕迹的称赞他年轻有为。
李长河大异之,顺口就问:“先生熟悉汉人习性,又知书明礼,莫非也是汉人?”
刘旭被问,一下子顿住了,脸上笑容也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他感觉气氛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于是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在下…惭愧。”刘旭只是挤出这么几个字。
旁边完颜盈歌不屑一笑:“没错,他就是汉人,背弃自己族人与我们女真为伍,现在王爷知道哪里说得不对了。”她说得幸灾乐祸。
李长河反倒不解了:“这很好啊,刘大人有何惭愧?”
“他为我女真筹谋划策,背弃自己人,当然要惭愧。”完颜盈歌说。
“各为其主罢了,若金国皇帝是刘大人认可的英主,跟随他也没什么不对。”李长河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在于他们之间世界观的偏差。
见他这么说,刘旭久久说不出话,最后竟有些眼眶湿润,长长作揖:“多谢王爷提点。”
完颜盈歌则一脸不爽快的表情。见两人如此,他有些明白刘旭在金国的处境。
刘旭对他感激,说话也放开很多,也慢慢说起这次南下的目的,期间也夸张李长河的事迹,最后说着说着便说到北方战争,正在对峙的景国和辽国大军。
刘旭问他对次战的看法,大概觉得他虽年幼,也是悍勇之将,战功赫赫,意见比较有参考价值。
一说起此事,完颜盈歌就愤愤不平,因她这几天街边巷尾,酒楼茶馆听人们议论,人人都说她们女真人输定了,她虽心里也万分忧心,觉得父皇可能赢不了,可总归不爽,抢着道:“此战我大金绝不会输!”
“公主年幼,请王爷原理她无礼。”刘旭连忙拱手。
李长河不在意,看了一脸怒气的完颜盈歌,大概也明白她为何而怒。
这几天估计天天听人说女真必败的话,因为朝廷内外都是这么认为的,试想身在异国他乡,天天听人咒自己祖国,能有好心情吗。
他笑着开口道:“我也赞成公主的话,此战金国胜利的概率比较大,大抵有八成以上吧。”
这下轮到刘旭和完颜盈歌惊讶,他们虽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是没底的,两万人对上辽国十五万精锐…
“为什么?”完颜盈歌直勾勾看着他问,刘旭也身体微微前倾,生怕错过他说什么。
李长河放下茶杯,“因为辽人还有余地,即便丢中东部土地,西部依旧足够他们生存,可你们女真人没有,这次若败,以后女真后代,世世代代只能在苦寒之地饱受困苦,艰难求生。
所以我想你们女真人会奋不顾身杀敌,而辽人则做不到。狭路相逢勇者胜,气弱一分就是败局,何况女真是拼命,到时别说以一当十,就是以一当百都有可能。”
听完他的话,刘旭皱眉沉思起来,然后作揖道:“王爷高见,在下受教了。”
一边完颜盈歌却呆住了,她神情变化,十分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真会如你所言?”
“八成会,我是看好金国的,否则我也不会见你们。”李长河笑着说。
见他说得直爽,完颜盈歌难得一笑,又连忙收住,眼珠一转道:“那王爷就不怕吗?”
“怕什么么?”
“若我女真人真如此悍勇,等我们攻灭北方辽国,万一举兵南下呢?”
“哈哈哈哈…”李长河笑起来,然后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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