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长河说了几句有事在身之类的话,可那李环并不想放人。
之前众人没人敢如此,只因为他是皇孙,可现在李环也是皇孙,
一个太子之后,一个亲王之后,两人便有了说话的资格,很多人都依附上前,借机插嘴。
众人七嘴八舌,声音嘈杂,最后还是那李环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拱拱手道:
“堂弟,不如为兄来说句公道话吧,你的才学大家有目共睹,当初一首《山园小梅》实在旷古烁今,令人敬佩,堂兄我也十分仰慕啊。
可最近京中总有些卑鄙小人,无耻之辈,背后谈论说什么堂弟你抄诗窃词,沽名钓誉,不堪入耳,十分难听,有损堂弟名声啊。
堂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才学,而且十分佩服,可总有无知小人之嘴难以堵住,俗话说众口铄金,长此以往可不好啊。”
他一副担忧的样子,接着又道:“于是堂兄我便想到,今日乃是上元佳节,此地咏月宝阁,京中诸多有才之士,学问大家汇聚于此
此时堂弟若是留上大作一首,岂不是永远堵上所有人的嘴巴,届时京中谁人还敢说堂弟沽名钓誉,抄诗窃词呢?
若敢再说便是污蔑皇家,堂兄我有拿人理由,定会第一个将妖言惑众之人拿下,整肃家风!
为兄一切都是为堂弟着想啊。当然为兄也知道好词好诗非张口就来,需要些时间仔细构思酝酿,
堂弟莫急,为兄就在这等着你,夜还很长,何时你写出来了,何时再走不迟,为兄再亲自送你到府上,哈哈哈。”
李环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昂扬,话已至此,虽含蓄委婉,也把话说开了,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他们不是李环,不是皇家子嗣,也不敢附和太过,可看别人笑话也是他们希望的,所以大多只敢低声附和着。
李长河这个堂兄来者不善,对方这是将他往死角里逼,诗语皱起眉头,紧张的看着那边局势。
这时这边的情况也出乎意料,诗语背后的高台上,开元府尹何昭站起来,走下高台上前道:
“见过皇孙,既然世子有事那不妨便让他先走吧,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再说名声羽翼皆是自身之事,想必世子自有分寸打算,何须如此。”
诗语惊讶,开元府尹居然班李长河说话!
开元府是从一品大员!类似于京城的市长这样的职位。
可他旁边的副相羽承安却也下来插话:“诶,年轻人讨论才学是应该的,哪有那些不便之处,世子才学出众,多和同辈讨教讨教也是好事。”
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诗语发现李长河哪怕到这种时候还是那张一脸坏笑的脸。
这都什么人,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心情笑,诗语气急。
结果一抬头,发现他坏笑的目光正好对上自己,心中一阵慌乱害怕,连忙避开。
耳边就听到不远处李长河的声音,微微抬起眼帘,只见他大笑着拍拍李环肩膀。
那李环明明比他年纪大好几岁可根本没李长河高,这一拍情景就如后辈嘱咐晚辈一般:
“果然是我的好堂兄啊,给我出了个这么好的主意,那便写吧,去给我备纸笔砚墨。”
话一出,全场安静,这话连请字都不带,如同吩咐后辈下人…
李环脸色不好看了,可也点头答应,
毕竟他之前一直扮演着为堂弟着想的好哥哥形象,
结果突然被这么将军,也只得照做下去…
…
诗语见李长河向着自己走来,一下子有些紧张。
诗语面前的矮案上正好有笔墨纸砚,她明白过来,想推开,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家伙在一干人等着看好戏的眼神中站定她跟前。
然后对李环道:“算了,你也不专业,让诗语姑娘给我研墨吧。”
瞬间所有目光汇聚在她身上,诗语气急,她明白许多东西已经说不清了…
气归气,她还是老老实实也磨墨,铺纸,这种场合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那皇孙李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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