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府中,王府门外河边也同时开始打地基。

建王府的时候造的石墙省了不少事。

这个年代没有钢筋水泥,打地基必须挖得更深,不然李坏不放心。

整个水力驱动前端系统是最重的,水轮加最贵的铁桦木轴承,承重必须达标,为此李坏不惜下血本又大买沥灰,虽然心里对这个价格骂娘,但短时间内确实没有更好的替代品…

魏家姐妹闲来无事最近也帮着打地基,毕竟都是边关之人,干点体力活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倒是何芊,老是跑来好奇的问东问西碍手碍脚跟着他跑,就像小尾巴一样。

不回答她嘛她问个没完,说了她又听不懂,还偏偏乐此不疲,时间长了李坏都习惯了。

随着太后生辰快到,李坏发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根本不会骑马…

这就很尴尬了,都说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朝看遍长安花。马作为这个时代的代步工具,不会骑马就跟后世不会开车一样。

不过学骑马可比学开车难多了,但在初二那天,根据圣旨所有皇孙年不满二十者需着甲御马率禁军巡城。到时候要是摔下来可就当着全京城人民的面丢脸了…

魏雨白笑得幸灾乐祸,似乎为终于发现也有李坏不会的东西而高兴,李坏威胁她再笑不让严炊给她们做菜了,结果威胁并不成功……

不过笑归笑,魏雨白还是很负责的自告奋勇担任他的马术老师,每天下午在王府后的荒山上练习骑马。

她从小到大边关戎马,骑术自然极好。

有个大美女陪着练骑马那当然是美事,最近宫里的消息逐渐传出,武德司上下数十人涉案,武德使朱越已经被押赴御史台。

魏雨白一颗心也落下了。

次案由户部使汤舟为奉御旨协审,大理寺,御史台,右司刑部三司会审,后天就要开审。

大理寺相当于后世的全国最高法院,而御史台相当于最高检察院,右司刑部管理卷宗刑罚执行,三司会审已经是好久没有过的事,看来皇帝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很多人也逐渐明白过来,魏朝仁是被人陷害的,于是京城中当初骂他的口风变了,变成骂朱越,不过同样骂得不好听就是。

李坏心里却明白,这事肯定不只是朱越,他一个武德使图什么呀?这可是欺君罔上,构陷大臣的罪,而且他该明白武德司做这事在皇帝心里就等同造反,事发绝对没救。

是谁给他的勇气?

当然不是梁静茹,只会是比他更加有权有势的人,好在李坏目前看不到对方,对方也不可能看到他就是了。



“殿下,武德使朱越后日就要提审,到时三司会审,汤舟为旁监,此时圣旨已过中书,门下省也无意见,很快就要昭告天下了。还有左司户部判部事因克扣潇王府月俸被革职流放,不过他没敢提东宫半句。”孙焕给披着裘袍大衣的太子汇报道,小桌正方位坐的正是大病初愈沧桑不少的太子,而对案而坐的是方先生。

“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子虚弱的道,孙焕作揖退下。

“这几日有劳方先生。”太子端起茶杯:“我大病初愈,身体虚弱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谢谢方先生。”

方先生连忙举杯:“殿下言重,身为东宫客卿,为东宫做事是理所应当的。”

太子点点头:“这几日要不是先生坐镇府中,我这太子府该乱做一团不知如何应对,还好先生高明,之前与朱越联系不留痕迹,之后又断得干净利落,这才没扯到我头上来。”

“太子过誉,此事我们不过是运气好,皇上有意袒护,所以才没事。”方先生缓缓说道。

“父皇?”

“不错,皇上令汤舟为主理此事,而不是何昭之流就是留有余地了,他想必明白事情发生在皇城之内,那就可能牵扯到皇家之人,所以故意让为人圆滑的汤舟为来审,他知道点到为止,给皇家子嗣留颜面。”方先生说。

太子这才恍然大悟:“确实,若是何昭那油盐不进的老匹夫,只怕能让他查出来。”

“不过殿下也不必介怀,这几日我又仔细回想之前种种,想来想去发现这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

“意外?”太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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