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也直接懵了。

于小蝶面容本就稚气可爱,嘴角弯弯的样子,那样天真烂漫充满童真。用甜软稚嫩的嗓音描述自己肮脏不堪的过去,听得人毛骨悚然,“新爸白天在村子里表演口技,赚钱,晚上就回来喝酒,变着法儿地折磨我,糟蹋我。这种噩梦一样的日子,我从七岁过到了十岁。九年的时间啊,我每天都盼着他死。”

于小蝶说着,双眸忽然充血,望向面前的两名警察,歪了歪脑袋,“我被□□,被一个老畜生捆在床上虐待的时候,你们这些正义的警察在哪儿?”

老易和小崔一时失语,都没有答话。

“一个连畜生都比不上的人,过得好好的,是村里村外出了名的口技人,被大家尊敬;从来没做过任何坏事的我,只能被关在那个臭烘烘的瓦房里,生不如死。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世道,从来不是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于小蝶说,“所以,我趁他不注意,把他从山上推了下去,砰。哈哈。”

老易静了静,说:“你悲惨的遭遇让人惋惜同情。但是于小蝶,这不是你犯罪的借口。”

“你误会了,我说这些,并不是想给自己开脱什么,我们这一行的人,都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于小蝶低笑,眼满是对世界的憎恶和鄙夷,“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些‘正义的警察’,别一副正气凛然高高在上的样子,一个人,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就能称之为‘好人’,也不是做了一件坏事就要变成‘坏人’。”

审讯室里静了静。

须臾,老易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有同伙?”

于小蝶摇摇头。

见此情形,老易也知道她是铁了心不会说实话,静默几秒,又道:“最后一个问题。上个月,有一辆军车遇袭,遗失了一份重要件,这件事你知道么?”

于小蝶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易还想说话,忽的,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易警官狐疑,看小崔一眼,示意他去开门。小崔放下笔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门一看,见门外是重案组的另一名年轻男同事。

小崔压低声,“咋了?师傅还在忙。”

男警官面色有些难看,视线越过小崔警官往里张望,看见老易后,招了招手。

老易起身出来了。

“什么事?”

“易叔。”男警官眉头皱得紧紧的,低声说,“刚才来了几个人,自称是启康精神病疗养院的医生,说于小蝶是他们的病人,已经患病三年,几个月前偷跑了出来……”

老易破口骂道:“瞎他妈鬼扯!”

男警官把手上那份用牛皮件袋装着的东西给老易递过去,道,“这是院方提供的精神病鉴定书、于小蝶的病历资料,和这三年期间她在精神病院的所有治疗项目以及用药清单。”

老易接过,拆开袋子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一看,鉴定书上赫然写着“严重精神分裂症”几个字。他瞬间脸色大变。

老易咬咬牙,“操蛋!”

小崔上前几步,低头看了眼老易手上的精神鉴定书,也有些慌了,道:“师傅,于小蝶如果真的有精神病,那她说的所有话不就……”

没等小崔说完,老易视线便回到男警官脸上,道:“那些医生怎么说?”

男警官答道:“他们说于小蝶的精神分裂非常严重,随时可能自残或者伤害他人,建议先让于小蝶保外就医。”

老易沉思数秒钟,把牛皮件袋扔回男警官怀里,沉声说:“这件事不对劲。听着,打发那些医生离开,就说目前于小蝶精神状况稳定,我们之后会请专人对她进行司法精神病鉴定,形成意见书。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近于小蝶。”

“明白。”男警官转身离开,脚步声逐渐远去。

小崔目送男警官的背影,顿了下,说:“师傅,现在怎么办?”

“不管于小蝶有病没病,都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她  。”老易神色冷肃,“沈队和丁琦千辛万苦才抓回来的人,可不能在咱们手上出闪失。”

“是!”

*

今天杂志社破天荒地不算忙,温舒唯上午被梁主编叫进主编室说了件事,下午的时候一会儿写写稿子摸摸鱼,一会儿托着下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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