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是表妹先伤了他的家人。
重新安顿好表妹,魏曕又去了后院。
殷蕙还在床上躺着。
虽然魏曕解释了那么多,她还是没什么精神,魏曕进来,殷蕙就翻个身,不看他。
魏曕已经换上了蟒袍,等会儿就要去当差了,站在床边,跟她讲了他对温如月的新安排。
“大姐、二嫂离得近,可能知道表妹来了,她们若来探望,你只说表妹现在的状态不好见客。”
殷蕙抓了抓被子,他这是将温如月禁足在新的竹风堂了?
知道他还在等着,殷蕙先应了一声。
魏曕都转身了,想起什么,看过来问:“你从哪里听的闲话,说我与表妹青梅竹马?”
殷蕙心中一惊,他问这个做什么,还要报复说闲话的人不成?
闲话是纪纤纤、魏杉说的,可这两人现在是什么地位,纪纤纤有一个做王爷的丈夫,娘家纪家更是金陵世家,公爹刚登基不久,需要稳定朝局。魏杉的丈夫杨鹏举、公爹杨敬忠则是从龙有功的功臣,反观魏曕,母族妻族都无人照应,就他孤零零的一个,得罪谁都不合适。
夫妻间的恩怨关在家里怎么吵都没关系,大事不一样。
殷蕙抹抹眼睛,坐起来,低着头对他道:“都过去的事了,您就别追究了,我信您的。”
魏曕看看她苍白憔悴的脸,哭得发肿的眼睛,什么都没说,走了。
他离开不久,魏衡来给母亲请安。
殷蕙现在的样子哪能见人,推脱生病,让金盏去回绝儿子。
既然母亲病了,魏衡更要来探望了,金盏想阻拦,被世子爷一瞪,金盏就没有胆量了。
别看世子爷年纪小,那威严的气势与王爷如出一辙!
魏衡就见到了躲在被窝里的母亲。
昨晚魏衡虽然回来的晚,可他院子里的下人知道家里来了一位表姑母,是父王从外面带回来的。
“娘,父王要纳妾吗?”魏衡坐到床边,看着母亲微露的侧脸问。
殷蕙忙道:“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的?”
魏衡:“若是胡说,娘为何哭?”
殷蕙自知骗不过儿子,只好坐起来,难为情地对儿子道:“是娘误会了,其实你父王没那么想,表姑母挺可怜的,父王只是要照顾她。”
殷蕙也给儿子解释了一遍。
魏衡无动于衷,他只知道,是父王与表姑母一起惹哭了母亲,真是误会,母亲何必哭得这么伤心。
父王真的不准备纳妾了吗?该不是母亲怕他担心,说来安慰他的吧?
留在母亲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魏衡先进宫读书去了。
听讲的时候,魏衡看到丽妃又来了,站在对面的讲堂窗外,看二郎、四郎读书。
他的祖母顺妃也来过,运气不好撞上皇祖父,以后就不敢来了。
下午散课后,魏衡第一次主动去了咸福宫给顺妃请安。
顺妃精神不太好,昨天儿子进宫与她说了侄女的事,顺妃心疼得晚上都没睡好觉。
但孙子来了,顺妃还是强打起精神招待起来。
孙子跟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冷冰冰的,顺妃也就不敢要抱要亲什么的。
“祖母也知道表姑母的处境了?”魏衡观察祖母片刻,问道。
顺妃的眼圈就红了。
魏衡拿出帕子,递给祖母擦眼泪。
顺妃很是欣慰。
更让她欣慰的是,孙子很关心他的表姑母,竟然提议让她认如月为养女。
“表姑母做了您的女儿,比做您的侄女更尊贵,将来也更好找亲事。”
这是魏衡的理由。
顺妃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定了,回去你跟你父王他们说一声,让他们陪表姑母进来,我好认亲。”
魏衡就笑了。
顺妃一怔,实在没忍住,轻轻捏了捏孙子的小脸蛋。
离开皇宫,魏衡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