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缝五只香囊,一家五口一人一只。

今年看数量,她应该是没准备送他。

心不在焉地翻了两页书,魏曕想起女儿的新发髻,皱皱眉,问道:“今日纪氏来过?”

殷蕙瞥了他一眼:“什么纪氏,你说话客气些,让孩子们听见该误会了。”

魏曕早就不喜纪纤纤的为人,得知纪氏竟然造过他的谣言,魏曕更是记了纪纤纤一笔,此时听妻子竟然还要他敬称纪纤纤,对纪纤纤颇有维护之意,魏曕不悦道:“她那么待你,你还要继续与她往来?”

殷蕙头也不抬地道:“二嫂早年是骗过我,可从衡哥儿周岁起就没再提那些了,我又何必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斤斤计较。”

魏曕懂了,纪纤纤骗过她,但是改得早,所以她能轻易揭过纪纤纤的坏,可他一直都冷,一直都在巩固着纪纤纤在她心里扎下的那根刺,如今又把表妹带到家里来,她的怨便难消。

魏曕看向窗外。

真想立刻把表妹嫁出去。

可表妹短时间又绝不可能走出被丈夫虐待的阴霾,去外面给她买座宅子,疏离之意又太明显。

如果母亲跟他们住在一起,还可以将表妹安排到母亲身边,省了她的麻烦,偏偏母亲又住在宫里。

窗外,鸟雀隐入树梢,夜幕也悄然降临。

殷蕙缝好最后一针,准备收工了,刚放下针线筐,魏曕忽然绕到她身后,试着替她捏起肩膀来。

殷蕙顿了顿,默许了。

“力道可还行?”魏曕低声问,与他相比,她身上哪里都显得单薄。

殷蕙:“可以再稍微重点。”

捏的太轻,没有什么效果。

魏曕就微微加重了力道。

坐在她后面,只能看到她精心挽起的如云发髻,看到一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的步摇,以及她雪白的脖颈肌肤。

淡淡的花露清香飘过来,魏曕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像以前每次久别后归来一般。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都不想招待表妹,更何况她这个表嫂,要照顾的还是一个在谣言中与他有情的表妹。

殷蕙淡淡道:“只怕我照顾得不周,无法让表妹宾至如归。”

魏曕:“你已经尽力了,其他的都随她去,心结归根要她自己解开。”

殷蕙嗯了声,又给他捏了会儿,才推开他的手道:“好了,早点睡吧。”

魏曕就看着她留下针线筐,穿好绣鞋去了内室。

魏曕跟了进去,见她坐到了梳妆台前,知道她有通发的习惯,魏曕便走过去,先她一步帮她取下珠钗步摇。

殷蕙从镜子里看他:“王爷如此反常,莫非还有什么嘱咐?”

魏曕回视她一眼,垂眸继续:“没有。”

殷蕙笑了笑:“没嘱咐,那有所求吗?”

魏曕干脆连看都不看了,只管忙着手里的事,结果因为第一次做这个,取一片镶嵌着珍珠粒的薄薄赤金发钿时,不小心拉扯到了她的头发。

殷蕙深深地吸了口气。

魏曕有几瞬间都没敢再动,后来见她没有赶他走开的意思,魏曕才低头靠近,看着那些发丝,慢慢取下发钿。

首饰都摘下来,跟着就是通发。

刚开始有几处不顺的地方,魏曕小心翼翼地通,等所有结都梳通了,再握着那一头顺滑无比的润泽长发,魏曕竟觉得有几分享受。

殷蕙默默数着,通到一百下的时候,对镜子里的男人道:“好了,可以了。”

魏曕看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长发与梳子。

殷蕙走向屏风,站在屏风内侧脱衣裳,她歇晌后沐浴过了,不必再洗。

外裳脱落,美人窈窕的身影更加明显。

魏曕只是看着,呼吸都重了起来。

等殷蕙爬到床上,魏曕也走了过去。

殷蕙一开始朝外侧躺着,后来见魏曕三两下脱了外袍,连中衣也脱了,露出那具常年习武更曾在战场上历练过的结实后背,殷蕙多看了几眼,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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