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是可以被这个队员弄开然后爬出来的,而这个队员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拼命地用手抓,用牙齿啃开了深层的雪盖。
本来他是可以成功逃出来的。
但那两天,为了寻找这位失踪的队员,观察站队员们外出得特别多,还有几次动用了雪地车从这个裂隙上面碾过,这样密集的外出很快就把冰裂隙上的雪给压实了。
而这个队员就看着这些人打着拯救他的旗号,活活地把他唯一的求生之门给变成冷冰冰的死门,然后困死,冻死在了这里。
从那以后,那个日本观察站就常常在暴风雪来临的夜晚设备出故障,而出去检修的几个队员,说在回来的路上,路过那条冰裂隙的时候,他们能听到下面有人在恶毒地,怨恨地求救和嘶笑。
有心有余悸的队员说,能听到雪层下面指甲癫狂地抓挠声和牙齿卡擦咔嚓的啃噬声,感觉下一秒里面的东西就会挠穿冰面,怨毒地笑着来把他抓进去。
在又失踪了几个检修队员后,日本选择了换一个观察站作为大本营。
唐二打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存疑,因为观察站会日常核查周围有没有冰裂隙,但也是藉由这个故事,记住了冰裂隙。
所以在白柳说要外出的时候,为了提醒这群人注意,唐二打也和牧四诚和白柳说了这个故事。
牧四诚听完之后表示:草,要不我不去了,你们两个去吧。
被白柳平静地驳回了。
三个人前前后后拉着腰上的安全绳,在飓风中摇摇晃晃地往直升机库走,好在直升机库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唐二打拔开活页门,三个人依次进入了地下室。
牧四诚狂抖身上的雪,牙齿打颤:“妈的,这天气变得也太快了吧,我之前来这边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风呢!”
“要是你多待一会儿,等到这个风来了,你身上可什么都没带,卫星电话安全绳一个也没有。”白柳轻飘飘地睨牧四诚一眼,“……说不定就被风吹走,困在哪个地方的冰裂隙里了……”
牧四诚:“……”
草。
“但这里是游戏池,我还可以退出游戏!”牧四诚『色』厉内荏地硬回嘴。
“这可不一定,你之前那样草率地出门在这个副本里是绝对不行的。”唐二打在白柳的眼神示意下紧跟着强(恐)调(吓),“这里的冰裂隙最深的有一百米,最低温可以到-89度,十五秒就能让冻得你意识昏沉,可能都等不到你想到还能退出游戏,你就被冻死了。”
牧四诚:“……”
草!!!!
这什么鬼游戏!!
白柳他们进入的这个地下室一共有两层。
上面一层是一些轻度实验的,没有放太多的东西,也不需要太洁净,一些传感器,『液』压锤之类的意思就被堆放在这一层,角落里还放了两大缸的腌制白菜和萝卜。
唐二打掀开盖布看了一眼,一股酸腐恶臭冲天而起。
牧四诚鼻子不太舒服地动了动——极低的气味是很纯净的,一切都冻住了,所以这种刺激的味道他还是来这个副本后第一次闻到。
“闻起来像是我外婆做酸菜失败之后发烂的味道。”牧四诚打着干呕,用手在鼻子面前猛扇。
唐二打放下盖布,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白柳:“这个酸菜是中式的做法,艾德蒙观察站的人应该不会,所以做失败了,臭了。”
“但他们应该是听了谁的指导,才会想到这样去储存食物。”白柳若有所思,“——看来泰山站和艾德蒙观察站的关系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僵硬。”
不然泰山站的人不会这样友好地指导对方怎么做酸菜,这样家长里短的交际很显然是亲密关系的寄托。
白柳绕着缸子走了几圈,他神『色』沉思,似乎在找什么。
牧四诚没忍住开口问:“就是两缸酸菜,你在看什么?”
“在找制作日期。”白柳淡淡地回答。
“?”牧四诚有点懵,“谁做酸菜还给写制作日期啊?这玩意儿不都随便做……”
他的话语声在白柳蹲在缸子边,用手擦了擦左下角一个黑乎乎的泥斑之后戛然而止。
在这个泡菜缸的左下角,张贴着一个-->>